CQ9电子小调查|从童年记忆到而今改变:00后眼中的各地春节民俗在2018年初,澎湃新闻·思想市场曾对90后群体做过一个小调查,来了解不同地域的“90后”眼中的春节民俗是怎样的。时隔六年,龙年新春来临之际,我们将目光聚焦于全国各地的“00后”,聊聊他们眼中的春节习俗。
本次调查采访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共15位“00后”,他们全部在2000至2005年出生,现于大学就读,尚未正式工作。
这些年轻的“00后”们,时而也会怀念童年的春节,那都是埋藏最深的温暖记忆。辽宁的翻斗花园胡图图说:“小时候的新年是睡不着的,因为整个城市都在放烟花……甚至会烟雾缭绕到看不清隔壁的楼房。”广东的芸仔泡芙说:“小时候科技没那么发达,大家吃完年夜饭会围坐在小茶几旁边守候一年一度的春晚。”云南的张瑞珂说:“最期待盼望的还是每年零点的倒计时,第二日一早往往能在田野里看到结薄冰的浅池。”
谈及春节习俗,离不开最隆重的祭祖与祈愿,一是追远,一是迎新。而“00后”,往往被长辈认为是不尊重传统的一代,在成长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独特看法。他们多从排斥、无所谓,到如今意识到敬重祖先,祈愿未来的必要性,真正发觉春节这一继往开来的特殊意义。
春节是亲戚间熟络感情的好时候,但“00后”在人情关系上的看法不同长辈。成长的家庭环境不同于父母辈,“00后”童年时大多是三口之家唯一的子女,不再成长于大家庭聚居的环境。对于亲戚之间的往来,在“00后”的眼中,血缘上的联系或许并不能完全填补感情上的疏离。因此,比起走访不熟的亲戚,他们更愿意与知己好友共聚。
此次受访者中,有多位“00后”具有留学、移居的背景。离开儿时的环境,生活于远离亲戚的城市,他们依旧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刻共庆新春。童年中热闹红火的春节不再,隆重仪式的缺席使得他们对过年稍稍淡漠。但稍显寡淡的异乡春节,却使得他们更加珍惜眼前人,珍惜如今仍共度佳节的至亲挚友。
本次采访内容涵盖家乡年俗、饮食,亲戚间的往来,如何看待红包、春晚,祭祖与拜神的活动,从小到大过年的不同感受,以及对互联网年俗的感知。下文是“00后”们的春节故事: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我小的时候会在奶奶或者姥姥农村的家过年,年味很重。通常会大年三十包饺子,看春晚,提前很久做酸菜。印象比较深刻的习俗就是放烟花。小时候的新年是睡不着的,因为整个城市都在放烟花,响声很大。小时候在农村烟雾少一些,长大了在城市中甚至会烟雾缭绕到看不清隔壁的楼房。
我铠他超(北京人):说实话对北京的年俗不是很了解,小时候都是大人筹办的。感觉北京过年和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贴春联,守岁啊,包饺子什么的。
田桓宇(山西晋城人):过年准备从腊月就开始了,到了腊月二十的时候,家里要大扫除。二十三到二十六上街买衣服,置办年货。二十八贴对联挂灯笼。大年三十就剁饺子馅,一家人在一起吃饺子,看春晚,晚上出去放鞭炮。印象最深的便是拜“老爷”,即护家仙。
修鱼(江苏扬州人,现为留学生):我的家乡是扬州,个人感觉处在中国一个不太南不太北的位置。过年的时候会去爷爷奶奶家一起吃火锅,吃饺子,也吃汤圆。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说,北方人才吃饺子,还觉得很奇怪。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琢磨各种精巧的窗花图案。虽然知道扬州有剪纸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没有去特地学过,并不了解。
骨顶鸡(福建宁德人):对家乡年俗不是特别了解吧。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基本上都是身边大人在做,会祭灶,吃年夜饭、年糕,大扫除,去老家吃饭。
张瑞珂(云南大理人,白族):回老家和表亲一起放鞭炮、看戏台演出,作息都根据自然节律提前,一日往往两餐,晚饭后天黑夜寒,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烤火,再加餐烧饵块。白族是汉化比较明显的少数民族,春节特别的习俗不多,印象里就是初一不扫地(因为会散财),初二迎财神。最期待盼望的还是每年零点的倒计时,第二日一早往往能在田野里看到结薄冰的浅池。
霹雳无敌杨出息(云南大理人):在云南村子里,过年的氛围感还是很强的。我们家乡因为白族居多,跟汉族一样会杀年猪。但比较特殊的是,我们习惯在自己家的外墙上写对联,写诗句。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每年“祭本主”,本主意为“本境之主”,可以庇佑我们平安,真的很灵。
芸仔泡芙(广东佛山人):广东人在春节的前十五天会进行一系列的大扫除,还很重视采购年货。另外,广东流行“行花街”,一般在除夕夜前会把桃花、桔子树、富贵竹等植物采购好。
日灰(来自广东开平,小学移居香港):广东和香港过年相差不大,都有大扫除、走亲戚、团圆饭。但唯一不同的是在广东的乡下地方能放烟花,香港只能偷偷放(因为犯法)哈哈哈。
曦曦冰(居于海南,在云南湖北湖南东北均有老家):在海南是过年必须要吃鸡。在东北则是一定会有宗族聚会,一同过年,互相祝酒。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东北新年必吃的就是饺子CQ9电子官网。我们家通常会吃韭菜大虾、牛肉芹菜、青椒牛肉的饺子,还有一些酸菜炖粉条、锅包肉一类的东北菜,炖鱼一类象征吉祥的菜也有。
我铠他超(北京人):除了必吃的饺子,鱼和白菜也绝对年年有。年夜饭有鱼,代表年年有余;有白菜,代表发财。
田桓宇(山西晋城人):我们老家有特色铜火锅,不是老北京涮锅,而是已经做好的食材,放在铜火锅里吃,叠厚厚的几层。最上面是排骨、丸子和各种肉,下面是“猫头丸”,粉条制成的大团子,最下面是各种蔬菜。还有一道名菜叫“烧肝”,是由猪油和猪肝做成的,吃的时候切成片,下油锅炸,蘸上陈醋,非常香。
AG(内蒙古包头人,汉族):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因为包头其实是个很大的移民城市,有很多东北、山西、河北的移民,我们家也是,这里真正蒙古族的比例其实很少。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会包饺子,炒一些家常菜。传统的蒙古族家庭会有特色的食物,但是我们家一般都没有什么兴趣,也不会去吃蒙餐。
苏白(福建莆田人,常住厦门):主要是红团(就是红色的面皮会包糯米或者豆子),米糕(白米糕,上面会印红色的图案)。
霹雳无敌杨出息(云南大理人):白族的特色美食挺多的,烤乳扇,火烧猪,最有名的肯定是生皮了,是猪的生肉,但是很多外地游客都是望而却步的。
日灰(来自广东开平,小学移居香港):鸡鸭鹅就必不可少了,主要来说都是酱油鹅或者鸡,再加白切鸡;汤的话应该就是发菜冬菇汤;还有生菜寓意生财;蒸鱼啊……老话说得好,没有一只鸡能活着走出广东。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早年会有更多互相拜访,但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我就很少再拜访亲戚了。我的爸妈还会有看亲属的活动,但很多亲属我已经叫不出来名字了。同龄人只有一个比较熟悉,大爷家的哥哥。话题无非打篮球、游戏、工作。
我铠他超(北京人):我有几个堂姐和几个表哥表姐,大家相处起来也都挺融洽的,小时候都是他们几个比较大的孩子带我们年纪小的到处玩,现在见了面大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不在乎形象的疯跑,但是聊聊天也挺开心。
霹雳无敌杨出息(云南大理人):亲戚还是很熟的,以我外公的六个子女为一个大家庭,相互之间来往很密切,算是近亲。村中有一些远亲,除了逢年过节会见见面以外,基本就不熟悉了。
千(来自湖南衡阳,中学移居香港):当时我住在湖南市区,每逢过年都要特地开车去乡下的亲戚家拜年。大部分亲戚甚至从没见过面,只跟着父母喊舅爷爷之类的称呼,当中经历确实蛮奇特的。
日灰(来自广东开平,小学移居香港):长辈的话我妈妈和爸爸两边的亲戚都不太熟,主要是分隔两地平日不太往来,仅仅新年时候的互相拜访难以让我觉得这些亲戚有多亲。况且他们新年总是说互相攀比成绩、工作……让我更是抗拒。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我认为是没有必要的,我不会在以后继续这种往来。一年只有过年见一次的面,不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亲情的羁绊。但我不会否定这种关系,这种往来是属于我父母那个年代的产物,他们在那个年代互帮互助让年变得有氛围起来。亲戚见面难免比较,这种氛围让我觉得痛苦。我会选择在新年和家人团聚后同朋友见面,选择更让我舒服的方式。
我铠他超(北京人):总是听很多人吐槽,过年被长辈问比较隐私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我们家族好像没有这个问题,大家聊天都挺舒服的。
AG(内蒙古包头人,汉族):从小到大,我家就没有要求我去和一些亲戚往来,不管是在过年的时候,还是在其他场合,所以就没有很深的感情。对我来说,过年的礼节仅限于平时就情感很深的直系亲属。和那些不熟悉亲属的过年礼节,也就是相互的有来有往,在我看来其实并没有很强的意义和必要性。我长大之后不会维持这些意义不大的往来。
苏白(福建莆田人,常住厦门):亲戚间的攀比确实会带来一些困扰吧。但是感觉只过年见一面,而且我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当没听到就过去了。
AG(内蒙古包头人,汉族):其实红包更多是一个有来有往的交换活动,只要我爸妈还会给他们家的孩子红包,那我就也一定可以收到。
修鱼(江苏扬州人,现为留学生):看到红包的时候都是很开心,但是要接住红包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得注意旁边妈妈的脸色,还要绞尽脑汁想祝福话语,到现在也只能说出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一直觉得拿到红包是一个本事。
骨顶鸡(福建宁德人):收到挺开心的吧,但留下很难。基本上会因为红包的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而患得患失。成年之后就不被收走了,但也没有多少人给我送了。被强调“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才能收到这么多红包,红包建立在亲缘和人情关系上,作为孩子确实不好反驳,感觉只是一个送过来送过去的由头。挺多红包也要还回去或者送对方的孩子。会根据亲疏分别出“可以收的”“要回礼的”和“不能收的”。
千(来自湖南衡阳,中学移居香港):香港派发红包不是跟湖南一样只给亲戚的,在香港要准备数十封利是派给楼下保安、酒楼的服务员等人。以前在老家的红包数目大约200元一封,但亲戚众多。
我铠他超(北京人):小时候春晚经常看,现在……很多时候都放着当背景音,自己家人朋友聊聊天什么的,偶尔看几眼。
田桓宇(山西晋城人):会看春晚的。小时候看春晚很多时候是为了有趣的小品,现在看更多是为了一家人难得的共同聚焦。家人相聚的时候很少看其他台的春晚。家庭其乐融融的氛围更是春晚的价值所在。
修鱼(江苏扬州人,现为留学生):我是喜欢和家里人或者朋友一起看春晚的,我真的很享受一起看电视其乐融融的氛围。但是我渐渐发现好像这种心情和同龄人有点格格不入……我是从对春晚很淡漠,转变为非常期待的。可能是我大学在异地的原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春晚是让我感觉到小时候过年那种氛围的很大的一个助力工具,其他一些留学生朋友好像也是这样想的。
芸仔泡芙(广东佛山人):从小到大都有看春晚的习惯,十年前可能都是从头看到尾的。……现在只是简单挑选其中几个优质节目看了。例如一些舞蹈,之前很火的《只此青绿》,以及一些用心打造的传统文化、非物质遗产的那类型节目。
我铠他超(北京人):肯定有一部分疫情的原因,感觉和亲戚之间关系变得有点淡了,很久没有串门了。而且小时候年味更重,大晚上周围的邻居全都是放鞭炮的,出去溜达一圈鞭炮声就没停过。现在晚上安安静静的,基本上大家都是在网上相互祝福了。
田桓宇(山西晋城人):最近过年回去都是单独一家三口,没有大家族在一起。而且现在不让放炮,少了点意思。小时候过年到处乱窜,亲戚们都还在,大家讨论的都是开心的事。长大后老人们渐渐老去,再见面多了些伤感和无奈,不知道还有几次机会。
骨顶鸡(福建宁德人):过年的气氛平淡了很多,没有以前感觉那么隆重了。但也还挺开心的,因为不用着去这去那,可以跟朋友玩。小时候还真不一定喜欢过年,大人们的社交游戏罢了。近几年除夕晚上都是和朋友一起打桌游通宵。可以说比起传统意义上的合家团聚,与朋友享受共同假期的意义似乎更大。因为家人平常团聚还比较容易,但朋友现在各奔东西,一年也聚不了几次。
霹雳无敌杨出息(云南大理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以前不看手机,拿着炮仗烟花能在田地里院子里玩一天,大人就聚在一起聊聊天。但是现在基本上就一家人聚在一起,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分享一些琐事。
芸仔泡芙(广东佛山人):最不相同的是明显感觉年味淡了。电子产品成为了一个很主要的诱因。小时候科技没那么发达,大家吃完年夜饭会围坐在小茶几旁边守候一年一度的春晚,但是现在习惯微信抢红包,支付宝集五福,以及各种软件平台的新春优惠活动。而小朋友则是聚集于打游戏,感觉明显没有以前团圆的感觉了。烟花鞭炮在我的家乡被禁止,街道也非常空荡和冷清,就氛围来说,确实没有小时候那么快乐了。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最近两年因为疫情我都没有选择回家过年,即使今年不需要隔离我也没有回家过年。在经历过疫情不能一家人团圆之后,我逐渐适应了这种自己过年的生活。但我仍然会选择在我的城市搜罗没回家的同学朋友一起在年三十聚餐。每年我都会做几个东北菜给大家吃,比如锅包肉(很大程度上承担了我的思乡情)。小时候觉得时间很慢,但现在我觉得过年只是我生活中可以提供假期的一段时间,对我来说没有特别的意义了。
修鱼(江苏扬州人,现为留学生):家人不在身边。少了一些仪式感,比如不会去吃一顿极好的有寓意的年夜饭,不会互相拜年了。甚至会觉得好像过年也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发现自己还是会本能地因为要过年了觉得很开心。
千(来自湖南衡阳,中学移居香港):因香港曾一同过年的表亲们移居国外,现在过年冷清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就和平日假期差不多。以前可能觉得年更趋向一种一定要进行的仪式,现在的年自由度高了很多,本质上和假期无二。可能我看待年这种传统节日,不是一种对传统文化该有的尊重,年纪渐长,红包、零食这些不再成为期待年的诱因,年变为与假日挂钩,能多一些时间放松、休息。
日灰(来自广东开平,小学移居香港):就是不能回乡下,在香港过年。其实和家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地点不一样罢了。
小猪乔治(四川资阳,中学移居香港):年味儿不重了,或者说,我身上的年味消失了。小时候很单纯,跟外公外婆一起过年,放烟花,还有长假,和一些可以期待的。仿佛过年就是一个终点,一个可以看得见头的、对我来说很美好的终点。那种期盼和快乐是非常纯粹的。后来外公走了,我又来了香港,跟我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感觉过年不再重要了。过年的意义不再那么大了。我看见终点的背后还有终点,年头的背后还有年头,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看待过年。毕加索五岁就可以画得跟拉斐尔一样好,但是他穷极一生去像小孩子一样画画,有点像这种感觉。
曦曦冰(居于海南,在云南湖北湖南东北均有老家):过年的主题不再是团聚了,而只是与最亲近的人见面。虽然形式变了,但喜庆不减。现在我过年的习惯很个人化,往往采取与家人朋友旅行过年的方式,更简单。过年的意义对我来说,就是与最亲密的人一起,吃顿好的,聊聊体己话。这对现代年轻人来说可能是更为舒适。去年春节我在上海参加辩论,今年则选择与妈妈去日本旅游。
苏白(福建莆田人,常住厦门):我其实比较没所谓,但参加的话也觉得挺好的,也算是和祖先沟通的方式吧。
日灰(来自广东开平,小学移居香港):回乡下祭祖的时候,老一辈的人会叫我们早上沐浴,但不可以洗头,然后一起在家里拜祖先,拜完之后就是吃开年饭。我很喜欢这些习俗,主要都是我们中国的习俗,我们对于团圆的珍视,对于祖先的敬重,对于节日气氛的喜爱都是我们一直流传至今的,形成了中国人的根(我自认为)。
小猪乔治(来自四川资阳,移居香港7年):小时候会跟着去,不懂事儿不过也不会特别排斥,只是不懂背后的意义,大了觉得还挺有必要的。上香祭拜先人,追根溯源,倒也不是求什么保佑,只是觉得是发自血液里的需要这样做。
田桓宇(山西晋城人):我们这过年要拜“老爷”,这个“老爷”是家里的护家仙,爷爷奶奶先拜,祈祷一家人平安,然后爸爸妈妈辈拜,最后我们小辈再拜。我保持尊重的态度。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迷信,这是一家人对全家平安幸福的一种向往,是一种心理慰藉,“老爷”也许就是我们心中向往的样子。我觉得这个习俗会保留,即使形式会有所改变,也不会改变我们对美好的向往。
芸仔泡芙(广东佛山人):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小时候比较排斥,因为寺庙的香火味道非常剧烈,经常会呛到,而且那个时候通常是被父母强行带过去,会有逆反心理,不相信简单祭拜一下就能够得偿所愿。后来,开始慢慢变得无所谓,秉持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也可能跟年轻人现在流行的一些文化息息相关,现在开始流行在旅游的时候一定要去寺庙求暴富等行为,或多或少有点社会氛围与趋势的影响。
翻斗花园胡图图(辽宁鞍山人,现为留学生):年轻人会以自己的兴趣爱好为基础在互联网上寻找自己喜欢的节目,我认为这是对春晚的一种替代性选择。
我铠他超(北京人):我个人比较喜欢看看微博热搜上新的春晚热梗,然后和一群朋友微信语音聊天这样。关注的美妆博主会经常发一些年度总结,还有新年战袍,会在小红书淘宝上搜搜过年穿搭。
修鱼(江苏扬州人,现为留学生):说到这个,我必须要说高中初中,在QQ上和同学一起在群里抢红包真的是新年当时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春节放假,班上几乎所有的人,平时很多看不到的同学,都会上线,很喜欢那种大家一起出来玩的感觉,就像春游一样。也会群发祝福,但是后来还是手动编辑,只发给特定的一群人。
张瑞珂(云南大理人,白族):最期待、最印象深刻的“互联网过年”习俗似乎就是抢红包,每个红包虽然少,积少成多还是一笔巨额零花钱,并且是不需要交予父母保管的。今年还发现一个新奇的“新年电子贺卡”活动,把祝福都电子化了,甚至可以画写兼重,很期待也考虑给很多亲戚朋友发。